这本是孔家最重要的通行令牌,他是在宋翎那里见过一次,宋翎宝贝的和什么似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空间随便的一个人手里就会有呢!而且丢失在这里也不会来找,就更说明了,其中定是有问题。
见凌珏盯着这块令牌一直看,店小二有些窘迫,毕竟这东西说金不金,说银不银的,是什么东西打造的还不知道,值多少钱更是不知道,只是造型奇特分量十足而已。
没想到这位公子丝毫没有嫌弃送给他的这块铁,反而诚意十足的收下它,向他表达了感谢之意之后,这位公子什么也没说便匆匆离去了。
店小二砸砸嘴巴,这么好的公子,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遇到了。或许,他本就应该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体验民情了,应当说过不了多久,老天爷就会恩赐他们小镇,公会恩赐他的茶馆,神仙么,总是受人点水下之人,涌泉相报的。
本不想再牵扯她的事情,但是,他隐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是冲着宋翎去的,宋家姐妹三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人看似不同的轨迹,但是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齐都他去过很多次,但是宋城,他却是第一次去。
就算是之前为厉琛卖命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去过宋城,这是因为他知道,凌波子是宋国人,他的故乡就在宋城。
之前,他总是回避着与凌波子相关的一切,现在,他不再回避,他都无法回避,既然注定了无法回避,那就勇敢的去面对,更何况现在他觉得,作为凌波子的儿子,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踏上了这片土地,就像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真有宋城的迷人之处,繁华,富足,热情,高雅,也难怪厉琛和陈璧君一直对宋城垂涎三尺。
凌珏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他速来就是一个不怕吃苦头的人,所以找客栈也是低调的不得了,尽管如此,也比梁国最好的客栈要豪华。
凌珏在房间内安顿下,便开始筹划着如何去找宋翎商量对策了。
但是很快凌珏又改变了主意,万一那店小二说的不是真的,或许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这只是一个圈套,那他岂不是害宋翎白跑一趟,本来,她为宋国的事情已经够操心的了。
凌珏不由的笑自己多情,人家还未曾找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积极的去为她办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打算插手了,索性就要弄个明明白白。
夜色正是时候,凌珏一个人来到了孔府。
孔家家五庞大,每个人掌管的事情都不用,孔贺之是孔家的独子,这一代人当中,他不是表现最出色的,但是,他却是最聪明的,首先是宋国公看上了他,要招他为婿,这对于孔家来说是多少代都没有的事情,家族当中当然要重视,其次,孔贺之在众多商户之中口碑是最好的,与之相接触的所有铺面老板,都愿意与之合作,起因是孔贺之这个人一点儿也不贪财,每次合作,大家都有赚钱,有时候,孔贺之甚至愿意利润三七分,对方七他三,这样一来,与孔贺之在一起坐生意能够多赚钱的消息大家就都传来了,有老主顾会给他介绍新伙伴,还有很多会慕名而来。
一时间,孔贺之在孔家的地位如日中天,最终他终于打败了家族当中优秀的同辈,获得了掌门人这个称呼。
再后来,他利用和宋家之间的关系,成功的解救了当时的宋国危机,自此以后,不管是宋国还是梁国,国君对他都敬为上宾,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他在孔家的地位了。
宋卿过门之后,又充分发挥了她的长处,夫妻俩人夫唱妇随,一并打理着孔家的生意,孔家在三国之间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唯一遗憾的便是孔夫人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而孔贺之又坚决不肯纳妾。
孔贺之不纳妾,这就代表着他们这一支有可能会后继无人,这点儿大家都心如明镜,沉寂了许久的野心,此刻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没有人比宋卿更清楚这事态发展的严峻了,所以为了求子,她动用了各种方子,却依旧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终于有一天,族里的前辈告诉她,说琉球岛上有高山族妇人年过四十还能生孩子,只因他们手中有生子的秘方,若是能够得到,不管是什么妇人,都能生子。
这样的消息,宋卿和孔贺之怎么会不动心,但是这毕竟是一个不适合四处宣扬的事情,万一求子不成,这不就等于宣告天下他们两个再也不能生出孩子来了么,所以两个人一商量,还是悄悄的去办比较好,即便是失败了,也没什么人知道,影响不大。
所以两人把家里的事情都交待好便先行离开了,莫说是外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算是本族人,也不知道,况且当初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的人,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孔贺之走了,宋卿也走了,孔家大小事物,就都由他们做主了,而这个时候,他却开始粉墨登场了。
客栈内,一男子头带着黑纱斗笠,看着眼前的人,骂道,“真是没用,一块小小的令牌都找不到!当初那孔贺之挂在车前满世界跑的时候。也没丢过,怎么在你手里就丢了呢!更可气的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丢哪里了!”
这个“没用”而又蠢蠢欲动的人正是孔贺之的堂弟孔明之,他低着头,说道,“殿下息怒,是小人一时疏忽了,小人这便回去找,就算是把这孔家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您要的东西找到!”
黑纱人冷笑一声,“我还能相信你吗?”
孔明之用力的点头,“能,当然要能,我爹说了,现在我们也只能依靠殿下了,只是小人有一事不明白,这孔家金银财宝那么多,殿下为何只要这么个小小的令牌呀!”
黑纱人似乎是已经恼怒,但是却依旧压着性子说道,“我要用它,自然是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