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上:皇命有所不从

第247章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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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皇后娘娘,公主终于醒了。”朱尧尧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一群人,终于明白,她又活过来了。

    犹记得她跟着一帮粉丝来到横店为了见男神一眼,穿过剧组重重的封锁,潜伏在假山后面等待一亲男神方泽,被副导演一嗓子吼到河里,只叹为何不早点儿学会游泳的时候,她以为她这辈子,注定要成为报纸头条,男神脑残黑粉名垂青史,没想到她居然奇迹般的被剧组的人救了。

    朱尧尧慢慢的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人走来又走去。

    女医走过来,跪坐在她床头,在她头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对身后一身僧袍的妇人说道,“皇后娘娘,公主无碍。”

    朱尧尧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师,我的确无碍,,不过,您可不可以帮我要一张陈老师的签名啊!我是他粉丝,专门从首都坐飞机赶来的,明天还要回去上课呢。”

    女医听闻,吓得大惊失色,连身后的妇人也不由的一惊,“她,这叫无碍!”

    女医叩首,“奴婢无能,从脉相上看,公主的身体确实无碍啊,不过,这落水之事非同小可,奴婢听说,宫里头这河里淹死过不少冤死的宫人,怨气最深,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妇人顿时大怒,“放肆,一派胡言!本宫吃斋念佛多年,菩萨一定会保佑钧儿和瑛儿,怎么会有怨气报应到瑛儿的身上,还不快给本宫退下!”

    女医找不出原因,只得默默的退下。

    屋内的奴婢们也都一一退下,妇人坐在床沿,拉着朱尧尧的手,眼圈儿红红,“傻孩子,母后知道你跳墙出去,是为了帮母后去求你父皇过来,可是,我的瑛儿啊,你知不知道,你父皇和母后之间的情分啊,也只是这名义上的做做样子罢了,你父皇豹房里那么多的女人,哪一个都比母后能讨你父皇欢心,母后的心,早已经彻底的冷了啊!”

    朱尧尧不禁感叹,老戏骨就是老戏骨,这演技实在是无可挑剔,多一分则做作,少一分则生硬,那眼神里的悲凉和对孩子的慈爱都一一的表露无遗,只可惜,这剧组也太不敬业了吧,群演,也是需要有职业经验的。

    “那个,老师,我想剧组估计是弄错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不是演员,我不知道台词,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对戏,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朱尧尧站起来,奋力的向门口跑去。

    妇人在后面追出去几步,却又无奈的回到了屋内。

    朱尧尧走出院子,只见大门外俩名侍卫手中拿着明晃晃的佩刀站在门口,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的又把她拎回来,她依旧不明白,这又是哪个不入流的流氓剧组,还控制起人身自由来了!

    2

    妇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看着朱尧尧由歇斯底里的撒泼打滚儿变成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过去抱住她,“瑛儿,别怕,母后会一直在你身边。”

    朱尧尧看着眼前的老戏骨,心中依旧迷糊,这戏拍的,难道不是一条一条的过吗,这场景都转换了好几个了,怎么都不见导演出来喊咔。

    “娘娘,冯公公求见。”门外宫女都听闻公主撞了邪,不敢进来,在门口禀报。

    妇人听闻,脸色立刻由悲转喜,说道,“快,快请冯公公进来。”

    妇人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一男子,男子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见妇人直接免了礼,问道,“可是皇上叫公公来找本宫?”

    冯保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请娘娘过去?”

    “什么?”妇人一时激动,眼圈儿红红,“这么说,皇上收回对本宫的禁足了?”

    冯保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请娘娘速速随奴才过去吧!”

    妇人惊喜应声,准备跟着冯保出去,刚走几步,又折回,“本宫需不需要换身衣服。”

    冯保道,“娘娘和皇上的结发夫妻,娘娘什么样子,在皇上心中都是最美的,娘娘请快随奴奴才先过去,待到见到了皇上,娘娘自会明白。”

    妇人欣喜若狂,来不及看身旁的朱尧尧一眼,便颠颠的跟着冯公公去“领盒饭”了。

    屋内又独留下朱尧尧一个人,看着冯公公离去的背影,她不由的想,“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怎么像男神!难道他要突破自我,新戏要演一个太监!

    朱尧尧悻悻的走出门,对着门口的俩个侍卫笑笑,“那个,侍卫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收工啊,一天片酬多少啊?辛苦不辛苦啊?”

    侍卫俩个人一脸黑线,朱尧尧的话他们一句都没听懂,就最后那句辛苦不辛苦听懂了。急忙回答,“回公主,臣不累!”

    朱尧尧挠着后脑勺,“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群演,喂喂,你们来横店多久了,见到过什么大明星啊,你见到我男神了吗,我的男神是……”

    朱尧尧的话还未曾说完,俩名侍卫便一左一右,架着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拱手说道,“请公主安心修养!”

    “什么嘛!我说你们剧组就没有收工的时候啊,我这戏也陪着你们演了半天了,你们还没完没了是吧,就当我是个没权没势的穷学生,也不能这么被欺负,之前看在我男神的面子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得寸进尺是吧,我跟你说,我生气,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你知不知道!”朱尧尧伸胳膊撸袖子,拿出在公交车打色狼的架势,准备打一架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奇怪的长鸣。

    似是号角,又似是钟鼓,朱尧尧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但见周围的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听这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哀恸。

    所有人都跪下,身后的宫人也跟着跪下,低声的哭泣。

    朱尧尧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问身边的小宫女,“姐姐,怎么了,是地震了还是火灾了,你怎么哭的这么难过?”

    小宫女低声说道,“回公主,皇上驾崩了。”

    朱尧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剧组,这戏演起来怎么没玩没了了。

    3

    屋内屋外乱成一团。

    没有人再去管朱尧尧。

    朱尧尧趁机从屋内跑了出来,才发现这影视城现在已经变了样子,一个游客都没有,反而是庄严的肃杀,宫女太监都面露哀伤,身上也都挂了白。

    朱尧尧隐约觉得气氛不对,却不知道错出在什么地方,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不然,就赶不上回去的航班了。

    一只手把她拉到了一边,“哎呀,我说长公主,您怎么还在这里游荡啊,快快快,你们几个都过来,给长公主换上,再不换,就赶不上先皇的起殡了。”

    朱尧尧被人拉着,几个宫女七手八脚的拿来丧服给她套在外面,然后把头发抓了一个发髻,别上一朵白色的绢花就匆匆的拉到了灵柩之前。

    灵柩前已经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片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朱尧尧有一种她这是又被拉到哪个片场当群演来的悲催,心中想着,还好还好,这次只是个不起眼的群演,装疯卖傻一会儿也就过了。

    朱尧尧刚想在众人后面跪下,却见前面一个女子叫她,“哎呀,小妹,你怎么才来,还不快点儿过来跪下!”

    朱尧尧见那女子看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方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口中问了一个字,我?

    女子不耐烦,起身弯着腰走到朱尧尧跟前,一把便把她拉了过去,口中说道,“父皇驾崩,母后伤心过度,大家都忙着大哥登基的事情,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添乱了。”

    朱尧尧刚想回一句,我真是一个打酱油的,我字还未曾出口,便听前面殡官高唱,“一叩首。”

    朱尧尧的头便被身边的女子按了下去。

    刚刚抬起身来,“再叩首。”

    这次她学乖了,不用人按着,自己叩首。

    直到叩首三次,前面为首的男子站起身来,面对着身后的众人,悲伤的说道,“先皇已逝,朝政诸事,百废待兴,朕希望前朝后宫一心,共创我大明国威。后宫凤印,暂交母后保管,前朝之时,由张首辅裁决。”那人说完,泣不成声,对着里面的棺椁,“父皇!”又是放声大哭。

    朱尧尧觉得这演员的表演也太过于夸张了,远不如方才母后老戏骨看起来演技高深,这剧也只能在网上播一播了,要是上了b站,这会儿弹屏得刷爆。

    见周围的人无不跟着放声痛哭,就连一旁的女子,也哭的梨花带雨,“父皇,父皇……”

    朱尧尧一咬牙,群演也不能白领盒饭的,万一被镜头扫过,剧组经费紧张又舍不得剪一刀,她岂不也成了被吐槽的对象,想罢,朱尧尧拿袍袖掩面,“父皇,父皇,你死的好惨啊!女儿一定要为你报……”愁字还未曾说完,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4

    朱尧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饭菜的香味弄醒的。

    这让她有一种回到家,老妈正在厨房烧菜的错觉,可是当睁开眼睛,她却发现这一切都扯淡,她还在这个剧组。

    身边站着一众宫女,见她睁开眼睛,上前说道,“长公主醒了?长公主您饿了吧!”

    朱尧尧身子一歪,又软了下去,这戏要拍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朱尧尧忍不住的凑过去,桌子上的饭菜顿时让她对这一天非常人的对待的怨气一扫而光,“哇,剧组的伙食真是好啊,嗯,良心剧组,这饭菜,居然都是真的,居然都是刚刚做好的。”

    朱尧尧的确是饿了,拿起筷子,“哇!烧天鹅,这是真的天鹅吗,真的天鹅可以吃吗,这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这又是什么,荔枝猪肉,啧啧,真是一级棒啊,这个,牡丹头汤,还有猪肉龙松汤,灵芝饼,八宝馒头,这也太太太奢侈了吧!”

    “皇上说,长公主大病初愈,这些饭菜,是皇上特意赏赐给长公主的,长公主请用。”宫女说完,便退下。

    朱尧尧大手一挥,“好,替我谢谢皇上老兄。”

    宫女一皱眉头,这时一边又走出一位公主,“长公主自从落水后便……”说完,指了指头。

    方才那个说话的宫女也不多说,便道,“还是要请女医过来看一看,不然的话,一个公主,还未曾嫁人,以后……”

    小宫女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绿的桌子,塞到传话宫女手中,“姐姐放心,太后为这事儿正愁着呢,咱们做奴婢的,也只有尽心侍奉好主子便是了。”

    传话宫女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朱尧尧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桌上的菜肴大快朵颐。

    反正回去的班机已经赶不上了,还不如先填好肚子。

    刚吃了几口,便听到外面有人喊,“太后驾到。”

    朱尧尧来不及把口中的吃的细细的嚼,一大口干脆噎了下去。见太后虽然穿着丧服,但是却明显的威仪了许多。

    朱尧尧趴在桌子上,“父皇,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让女儿之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女儿也只有化悲愤为食欲,以解心中的难过了。父皇……”

    太后扫视了周围一眼,屋内的宫人都退下。

    朱尧尧依旧抽抽搭搭的干打雷不下雨。

    太后缓缓的坐下,“好了,别装了,这里没有别人,你若是喜欢吃,便好好的吃吧,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母女了。”

    朱尧尧一愣,不知所措。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以前,你父皇听信谗言,苛责咱们的俸禄,御膳房那帮人也是拜高踩低,每天给咱们的饭菜不是剩的就是嗖的,现在,你大哥当了皇帝,这后宫,终是母后的天下了。”

    一桌子的饭菜一口食欲都没有,敢情这还是个宫斗戏。

    太后拍着朱尧尧的后背,“好好吃吧,待到吃完饭,便好好的休息,莫要胡言乱语了,否则,母后便好派人来!

    吃鳝鱼她退来太子妃妃色色俱全。